王忱死,西鎮未定,朝貴人人有望。時殷仲堪在門下,雖居機要,資名輕小,人情未以方嶽相許。晉孝武欲拔親近腹心,遂以殷為荊州。事定,詔未出。王珣問殷曰:“陜西何故未有處分?”殷曰:“已有人。”王歷問公卿,鹹雲“非”。王自計才地必應在己,復問:“非我邪?”殷曰:“亦似非。”其夜詔出用殷。王語所親曰:“豈有黃門郎而受如此任?仲堪此舉迺是國之亡徵。”
桓宣武少家貧,戲大輸,債主敦求甚切,思自振之方,莫知所出。陳郡袁耽,俊邁多能。宣武欲求救於耽,耽時居艱,恐致疑,試以告焉。應聲便許,略無慊吝。遂變服懷布帽隨溫去,與債主戲。耽素有蓺名,債主就局曰:“汝故當不辦作袁彥道邪?”遂共戲。十萬壹擲,直上百萬數。投馬絕叫,傍若無人,探布帽擲對人曰:“汝竟識袁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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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宣子有令聞,太尉王夷甫見而問曰:“老、莊與聖教同異?”對曰:“將無同?”太尉善其言,辟之為掾。世謂“三語掾”。衛玠嘲之曰:“壹言可辟,何假於三?”宣子曰:“茍是天下人望,亦可無言而辟,復何假壹?”遂相與為友。
謝太傅未冠,始出西,詣王長史,清言良久。去後,茍子問曰:“向客何如尊?”長史曰:“向客亹亹,為來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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