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稿子的快乐太短暂了,因为大头是二殿下的,悲伤是我的。
美人在怀,谈论诗歌的美妙并无不可,但是不可以一直出现诗词文章主人的姓名。
我真的要去厨房里喝一缸醋了。
冷漠脸。
丢下殿下,不顾他一脸茫然的看我,我合衣躺到床榻上,背对着一脸怨念的二殿下。
“还吃醋呢?”
“不是都主动带本殿下去见范闲了吗?”
坏心眼的二殿下把‘见范闲’三个字念的缱绻,好似真的有什么似的。
我的耐心被狠狠挑战了!
我幽怨的看着那边翘脚的二殿下,总觉得他又在憋坏。
但我没想到,二殿下笑着,解开了衣裳带子。
二殿下诱着我去太师椅那里,很好,我不长记性的上钩了。
我眼瞧着他搭了一条腿在扶手上,衣带凌乱,眼含水色,简直要把我的理智都勾了去。
我过去,被二殿下拽着压制到下位。
我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
他俯视着我,此时的他眼中尽是些捕猎般的神色——
就像一个出手狠辣的猎手已经锁定着看好的猎物一样,满是上位者的压迫之感。
我不禁着迷一瞬,二殿下掌握着权利,掌握着生杀予夺,此刻,也掌握着我。
这种魅力,我很难不被殿下吸引。
我想起他朝堂上游刃有余的经营着自己的舞台,想起他在与太子争斗中被庆帝偏颇的无力,心里又骄傲又无力。
范闲进京,据说要接手内库财权。
我伸手抚弄他的脸颊,也才刚到弱冠的青年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感,只有挤压一二才能看见些以前的稚嫩;
消瘦的身躯根本不足以撑起他高挑的身高,总是会忍不住担心这样薄如纸片的殿下会不会容易生病、会不会偶尔眩晕。
二殿下嫌我弄的痒,使了些力气压在我手掌上。
“可以吗?”
二殿下这么问我。
他好像对我一直不与他行鱼水之欢耿耿于怀,此刻居然反问我可不可以。
我明明就是担心之前让他不愉快才忍着不吃肉的!
我恶狠狠的索吻,轻飘飘的把殿下圈在了我的怀里。
“当然,殿下请。”
我闷闷的笑,换来脖子被袭击了一口。
我知道殿下懂我的意思了。
二殿下反应过来,红着耳朵主动垂头亲吻我。
我的头微歪,目光描绘着手边椅子上雕刻镂空的花纹们。
这些花纹随着殿下的起伏在我眼中荡漾,我虚虚揽着殿下的腰身,防止他脱力摔下。
好漂亮。
我又亲他:“承泽,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