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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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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玱玹醒来,因昨夜药瘾发作的痛苦玱玹现在脑袋疼的有些厉害,在模糊中他见到均亦站在他的床前,“王姬,殿下他醒了。”均亦说完后小夭便端了碗药走了过来,

“趁热快把药喝了。”玱玹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我不是让你不要打扰小夭吗?”玱玹语气有些气愤,小夭连忙开口道:“你就不要怪他了,他也是没有办法,昨夜你强行停止服药,药瘾发作起来十分厉害,我要是再不来你可就真危险了。”

“为何不披件袍子,手这般冰凉,均亦快给小夭拿件外衣。”

“我担心你便顾不上这许多了。”

均亦将玱玹的外袍披在了小夭的寝衣上,小夭替玱玹诊了脉,“从今天开始的十日内,你每日只可服用两粒逍遥丹,要是难受了便服用我给你的药,一个月之内你必须把这药给戒掉,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相信我,我一定能办到。”如果不是小夭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白天比夜晚昏暗的烛火更能让玱玹看清楚小夭,她比刚到西炎时消瘦了,玱玹宽大的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她身上,小夭稍微动一下那袍子在她身上搭的就更不严实了,玱玹替她拢了拢继续说道:“快回去吧,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午膳过后始冉差人给玱玹送来了两个舞姬,其中一名是金萱而另一名玱玹估计应是始冉派来的眼线,玱玹将二人安排到了偏殿。金萱是自己人他好应付,可是另一个叫海棠的可就没这么好糊弄了。玱玹来到了小夭的殿中想要向她寻求些帮助,刚进殿中便看到小夭在忙活。

“你又在弄什么?”玱玹问到。

“炼药啊,你来找我有何事啊?”

“没什么大事,我来就是想问你要些吃了能影响人意识的药,最好能让对方分不清楚现实。”

“是给谁的?”小夭好奇地看着他。

“今日始冉送给我两名舞姬,其中一个是我安插在歌舞坊中的暗探,另一个应该是始冉送来的细作。让我在外装装风流浪子还行,如今这人已经送到了我殿中,假戏真做倒真有点难为我了,可要是用傀儡就怕对方容易察觉出异样,所以我就只能找你想想办法了。”玱玹拉起小夭的手诚恳地说:“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放心吧,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小夭在药柜中翻翻找找,随后将一个蓝色的药瓶递给玱玹,“这是迷魂散,你乘机下在她的饮食中,服用后就算你用傀儡和幻术她也分不清真假。”

“就知道你一定有法子,每次去歌舞坊我都要忍受那些女人身上的气味,我讨厌她们身上的味道,即使这些都是逢场作戏我也觉得恶心,”

“那要不要我帮你封闭掉嗅觉?”

“不用,至少这能让我更加清醒,世间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愿意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亲近,小夭这些你可明白。”这段时日醉酒不是他所愿,沾染上药瘾也不是他所愿,流恋于烟花之地更不是他所愿,玱玹讨厌现在的自己,他更怕小夭看到这样的自己。

小夭握住了玱玹的手道:“外爷前些日子曾劝我回皓翎,不过我没答应,他说帝王之路是条无情之路,他害怕有一天我会向外婆那样痛苦地过完余生,我告诉外爷你和他不一样,我知道现在你身不由己,你不会放弃我同样我也不会抛下你,不管多难我都会一直在你身后。”

小夭说完这番话后玱玹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上前一步抱住了小夭,他喜欢小夭身上的味道,清新又略微发苦的药味不似那些甜腻让他窒息的脂粉香。“小夭,我绝不会变成爷爷那样,我只愿这痛苦唯我一人承受,你可信我。”

“我信,我一直都信你。”小夭的这句话让玱玹将她抱得更紧,这世间他唯一不能辜负的便是小夭。

傍晚时分,玱玹来到金萱和海棠住的偏殿,三人在殿中喝酒嬉戏,玱玹一直忍受着她们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们的味道沾染自己的衣袍,她们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脸庞,每一刻他都度日如年。

玱玹乘机将迷魂散下到了海棠的酒里,哄骗她喝了下去,药效发挥后,玱玹用若木傀儡变出自己的替身向金萱交代道:“剩下的交给你了。”“属下明白。”

玱玹回到了寝殿中立即脱下了外袍,外衣沾染上的气味让他十分不适,他服下一粒解酒药才使自己的脑袋没这么疼。此时夜已深玱玹却毫无困意,今日算是应付过去了,可不仅仅是今日需要应付,往后的日子都需要,时间越长他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他必须要想个办法除掉这个麻烦。

玱玹吩咐金萱平日里留意海棠的一举一动,海棠在来到玱玹身边的第四天就露出了马脚,金萱便把此情况告知了玱玹。

“殿下,属下昨夜发现海棠与始冉的人私下会面,要不要动手除掉她。”

“先不急,若是现在就除了她,五王七王他们难免会起疑心,这几日一切照旧,等下次她再有行动后便将她拿下,切记勿伤她性命。”

隔了三日海棠又再次行动在,在她返回后金萱趁其不备将她打晕绑到了玱玹殿内。

“去拿些水来。”玱玹向均亦吩咐到。

玱玹将水浇到了海棠的脸上,见她醒后玱玹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均亦,均亦强制给海棠喂下了一粒药,见海棠反抗得厉害他只好用灵力强迫她吞下去。

玱玹俯下身对她说:“这药名为断肠丹,每三日便要服用一次解药,如果这三日内没有及时服用,第一日腹部便会剧痛,第二日腹部还有五脏六腑会比第一日更加疼痛,到了第三日若还是没有解药便会全身剧痛而死,且死相会非常难看。如果你想要活命那就要好好跟我合作,不过不答应也没关系,只需将你身上弄些特殊的伤痕,氏族中的子弟总有些特殊癖好,身边弄死个姬妾也是常有的事,他们也不会多疑,所以你要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玱玹说完站了起来,海棠一直在地上哆嗦,也许是自己刚才的话使她害怕,又或许是先前浇的水让她冷的发抖。玱玹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刚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应该害怕,玱玹在期待她说出正确的回答。

没让玱玹等的太久海棠便开了口:“奴都听您的。”

“把你知道的全都交待清楚,我不希望有所隐瞒,隐瞒的后果我不需要再说了吧。”

“奴是始冉殿下派来的,在这之前奴只是歌舞坊中的一名舞姬,始冉殿下平日对奴还算照顾,前些日子他找上奴想要奴去殿下您的身边侍候,并且让奴观察您的一举一动,三到五日便会有人和奴联系。始冉殿下说等这一切都过了,奴便可以恢复自由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这两次联系你都说了什么。”

“奴只说您平日不是在醉酒就是在与舞姬寻欢作乐,还有沉迷于服用逍遥丹时常不得清醒,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更不可能向他们透露,您一定要相信奴啊殿下,奴说每句话都是真的。”

“殿下,有一点属下敢保证,海棠的确是这歌舞坊中的舞姬,平日里始冉若来也是海棠常伺候他。”一旁的金萱开口到。

“奴的性命全在殿下手中着实不敢欺瞒,还请殿下能留奴一命,奴一定万事都听殿下的。”

“好,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从今天开始始冉的人倘若再联系你依旧照原来那样说,你可明白了。”

“奴明白,奴会按照殿下的吩咐行事。”

“只要你按照吩咐办事,时机到后我不仅会给你解毒,还会让你恢复自由,能不能实现都取决于你自己。”

“奴都听您的,谢谢殿下绕命。”

玱玹总算是把这枚刺给拔了出去,这段时日他就不需要再逢场作戏了,他受够了那样的日子,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反客为主现在终于能喘口气儿了。

到了帮助玱玹戒药的第二阶段,小夭这几日一直在忙着给他配置接下来的药,第一阶段玱玹渡过的还不错,毒排出去了一小部分,只是要肃清全部余毒,彻底断了玱玹对逍遥丹的依赖最重要的一关还得要靠玱玹自己闯过。

今日小夭来替玱玹诊脉,进殿后便觉得他与往日有些不同,一扫眉宇间的阴霾,那股英气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玱玹了。

“今日见你与往日都不同,我猜定是有好事发生。”小夭刚进殿里就冲在案几上写字的玱玹说到。

“你来的正好,我还准备待会儿去找你。”

小夭见玱玹的眼中透露出喜色接着问:“快给我讲讲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开心。”

“还记得始冉送来的舞姬吗,那个叫海棠的是始冉派来的细作,前日已被我擒获,我给她服用了断肠丹,现在我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终于不用再和其他女人演戏了,现在主动权也在我们这边,本来想当天就告诉你的,保险起见我又命均亦去细查了她的底,确实没问题了我才放心告知与你。”

“那接下来你就好好地给我戒药,现在这是一等一的大事。”小夭说完后便开始为玱玹诊脉,玱玹的脉象要比前几日沉稳了些,只是这毒还是有好些留在体内,这戒药的速度得加快了。

“你这几日每日只可服用一次逍遥丹,这几天你的身体会比前段时日的反应都要大,难受的时候一定要吃我给你配的药。”小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玱玹:“这安魂香我是重新制的,我试着加了几味安神的香料,我试了试效果还不错它能在你最难受的时候让你好受一些。”

“好,我都按你说的办。”

或许是这段时间自己思虑太重,今日在得知始冉的细作被玱玹控制住后小夭的担忧减少了几分。今夜,她的困意来的有些早,天没黑多久便准备就寝了。小夭躺在床上,不一会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还未等她熟睡,一个声音便把她吵醒了,有人翻窗进入了她的卧房,隔着帷幔小夭隐隐约约看见那人带着一个银色面具,身穿黑色长袍,小夭不知对方是何意图便没敢出声,而是偷偷地给对方下了毒,可那人脚步依旧未停,向她的床榻走来,“我的毒竟对他无用”小夭心想到。

“我知你灵力高强,可我能察觉你受了重伤,我不会替你遮掩,也不会被你胁迫,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此时那人已经站在了小夭的床榻前,小夭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异香,那味道和她送给防风邶的香囊如出一辙。那人掀开了帷幔,小夭未曾犹豫便伸手掀开了那人的面具。

“防风邶,我就猜到是你,你有这么多狐朋狗友,却偏要来麻烦我。”

“你都说了他们是狐朋狗友,自然是靠不住的。”话音刚落防风邶便咳出了血。

“把这吃了。”小夭递给了他一个药瓶,防风邶将药吞了个干净,就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地敲门声。

“殿下,是始冉和岳梁带人来搜刺客了,属下怕待会儿他们闯进来冒犯到您,您快些穿好衣服。”

“你快去我床上躺好。”小夭小声地向身旁的防风邶说到,待他躺好后小夭便用棉被将他完全盖住。

“那哥哥哪里怎么样了?”

“玱玹殿下如今昏睡着,他们就要搜到这殿中来了。”

小夭批了件外袍,又向防风邶嘱咐道:“你莫要出声,如今玱玹完全是做不了主的,他们也未必将我这个王姬放在眼里,要是你被他们发现了,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这时殿外岳梁带了人进来,准备搜查小夭寝殿,门外的苗圃一直拦着岳梁,“殿下王姬已经歇息了,您带着一群侍卫就这么闯进来于理不合。”

“我是奉了五王和七王的命令前来捉拿刺客,要是刺客被放跑了你们能担的起吗?”

“奴婢一直都在这殿外守候,并未看见有外人进入殿中,还请殿下莫要打扰了王姬。”

“你快给我让开,此等大事如果放跑了贼人王姬她也担待不起。”

小夭在殿中听得真切,这岳梁看来是拦不住了:“让他进来吧。”

岳梁进殿后先向小夭行了个礼随后开口道:“深夜如果不是事发突然,我是万万不敢打扰姐姐的。”

“你刚在殿外说有刺客闯入,你带人搜寻了半天可有结果。”

“殿外未发现踪迹,只是刚才看到一个人影朝这边来了,也是为了姐姐的安全才派人到内院来的。

小夭一步步走近岳梁直直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窝藏了刺客才使你找不到他的踪迹。”

岳梁神色有些慌张了微微低下了头:“还请姐姐莫要误会,我也是记挂你的安危,要是你出了意外我也不好向爷爷交代。”

“既然如此那就搜吧,要是在我房里没发现其他人我可要一个说法,正好明日我要给外爷请安,想必他老人家也不会让我白白受这等委屈。”

小夭见岳梁神色更加慌张,便走向床边掀开帷幔的一角,“我房中你也看到了没什么地方能藏人,就这床上还有可能藏匿刺客,你要不搜搜,要是真搜出个人,明日皓翎大王姬闺中藏人并与贼人共枕这样惊世骇俗的丑闻便能传遍大荒。你还站在那儿干嘛,有胆子进来没胆子搜吗?”

岳梁一直站在原地没敢上前一步,看那样应该是被她给唬住了,他连忙向小夭行礼这礼比刚进来时更虔诚:“岳梁今日冲动失礼冒犯了王姬殿下,在这儿给殿下陪不是,还请姐姐不要让外爷知晓此事。”

“你现在带着你的人马上滚出朝云峰,我保证外爷绝不会知晓今夜的一切。”

小夭话音刚落岳梁便急冲冲地走出了她的寝殿并带着人离开了,小夭刚刚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若不是她摆出刚才那番盛气凌然又咄咄逼人的架势,这防风邶没准真能让他搜了去,他可真会选地方这西炎城也只有她这里还会让几个舅舅顾忌些。

没一会儿,玱玹的人便来告知小夭始冉和岳梁的人已经离开朝云峰让她务必安心好好歇息,可小夭放心不下玱玹,如今这西炎城中没人一个人会把玱玹放在眼中,始冉定会为难他,想着防风邶的伤还需养上一会儿,小夭吩咐苗圃在殿外守候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殿中,自己便匆匆赶到了玱玹殿中。

小夭刚到便被玱玹殿中的场景惊到,现场一片凌乱就如同刚被盗贼洗劫过一番,书柜书桌被掀翻在地,书籍画卷被扔得到处都是,玱玹和均亦正一同收拾这片狼藉。

玱玹见小夭来,便停下来手里的活儿,“我不是让人已经传话让你好好休息,这大半夜的怎么跑我这来了,还穿的这么单薄。”玱玹说完拿了件自己的外袍给小夭披上继续说:“岳梁他没有为难你吧。”

“他敢,有我这王姬的身份在他也得掂量掂量,可你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始冉以搜寻之名硬闯入我殿中,现在正是计划的关键时期我便装作刚服用完逍遥丹的样子,他们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无非是想激怒于我试一试我的真假,今晚一过我想几位王叔再也不会怀疑我了。”

“他们今夜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会如此嚣张。”小夭觉得防风邶不会干出行刺这样冒进的事,况且防风氏与五万素来交好。

“说是有人行刺,恐怕没这么简单,我已命人去查了。这么晚了,这些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小夭回到了自己的寝殿,询问苗圃得知没人进来这才放下心便吩咐她回去休息。进屋后小夭连忙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发现防风邶还睡着,“你可真是心宽,这都能睡着。”小夭坐在床边替他诊脉,可防风邶的脉象却很奇怪,按理说他服下药后这伤势应该有所缓解,可他的脉象却与此相反这让她想到了那个人。

“你到底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 防风邶并未熟睡,起身坐在了起来,他捂住胸口咳了两声,嘴角渗出血来。

“你疗完伤后就离开吧。”防风邶向小夭的脖颈处倾身而来,小夭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脖子不行,吸这里。”小夭将袖子挽起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为什么脖子不行?”。

“我以前是男的,可我现在是女的自然是不行的。”

小夭觉得防风邶的眼神好似受了许多委屈,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小夭又说道:“你到底还吸不吸,不吸就算了。”

防风邶将獠牙刺进小夭手腕的那刻疼痛瞬间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向同一个地方流动,小夭脑袋逐渐变得晕晕乎乎,视线也有些模糊,防风邶这次应是栽了个大跟头,之前他从未吸过这么多的血。

防风邶收了獠牙,小夭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无碍了可以离开了吧。”话刚说完小夭便觉得天旋地转,顺势倒在了他怀里,隐约中听见他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之后便昏睡了过去。

梦中防风邶和相柳逐渐重叠成了一个人,教小夭射箭的防风邶变成了相柳,陪她在这西炎城中游玩的相柳变回了防风邶,靠在她脖颈处吸血的防风邶又变成了相柳,带她去海底的相柳在她眼前幻化成了防风邶的模样,人影交织,分不清看不明。“你是谁,你是谁。”小夭不停地质问到,“你希望我是谁”那个声音回应到。

小夭醒后发现防风邶已经离开,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相柳和防风邶是同一个人小夭并不吃惊,她只是困惑性格气质相差如此巨大的两个人居然会是同一人,他们之中到底哪个才是他,或许他们都是他又或许小夭从未认识过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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