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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年代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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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隽的话不好听,但却是大实话。

贺小溪与他们大嫂庞冬妮同龄,可现在她看起来与庞冬妮都不像是一代人了,可以想象她在田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她的婆婆和丈夫就不说了,他们与她没有任何血缘,除了偶尔说得好听外,到了真正涉及利益的时候,只会拿她当外人。

就连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田光宗,也受父亲和祖母的影响,把贺小溪这个母亲当成管他吃穿的奴隶。

而妹妹田慧,在田光宗看来,就是抢他营养的讨债鬼,她唯一的用处就是长大后赚彩礼,可以拿来给他娶媳妇。

贺小溪生下他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多生一个赔钱货呢?所以贺小溪也亏欠他。

更何况,有时候贺小溪还护着那个讨债鬼。

于是,田光宗就更理直气壮地使唤贺小溪、向她提要求。

贺小溪呢,只会尽量满足他、哄着他,连推脱都很少,更别提批评、教育了。

贺明隽没兴趣去探究熊孩子是怎样养成的。

他只知道,到目前为止,贺小溪是他发现的唯一有点特长的人。

制作最普通的衣服也体现不了什么水平,但至少能看出贺小溪的缝纫技术比其他人强。

贺明隽觉得可以挖掘一下。

就算当不了设计师,做个裁缝开间小铺子应该还是可以的,或许以后能往服装生意方面发展。

所以,贺明隽不允许有人拖贺小溪的后腿。

至于贺小溪本人的意见……那重要吗?

一个失去自我的人,毫无主见可言。

贺明隽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贺小溪说:“你每天这么折腾,要多久能把衣服做完?他们如果需要的你的话,会来接你的。”

他的态度实在不算好。

但一向喜欢和他呛声的贺小草这次却没反驳他,而是拉着贺小溪劝:“大姐,你就留下吧。我们多长时间都没有睡一起好好说说话了?你难得回来一趟,多住两天。”

贺小溪没再敢坚持说要回家,只是委婉地提出:“家里也住不下……”

“住得下!”贺小草强硬地把大姐往回拽。

这时廖春花动了动唇,只是她还没出声,贺明隽先开了口:“这些晚上再说,现在天还亮着,还能再做两件衣服。”

他简直像一个监工的坏地主。

像是突然想起,贺明隽又轻飘飘地说:“对了,如果有合适的边角料,先做一个书包。”

现在的书包都是那种斜挎包,单层的,容量十分有限,但也足够用,因为现在的小学生就两门课。

贺小溪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弟弟太陌生,她讷讷应了一声,也没敢多问。

庞冬妮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起来。

廖春花不解地问:“做书包干啥?你那书包不是还好好的吗?那还是买的……”

她以为贺明隽是给自己要的。

贺明隽轻描淡写地回答:“大丫到了上学的年纪,现在家里也有余钱,送她去上学吧。”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好像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才怪!

贺小溪与贺小草两姐妹听了,都难掩惊讶。

廖春花更是面色沉重地皱起了眉,只是当着大家的面,她没直接说出反对的话。

但她显然很不高兴,对着贺明隽都没好脸色。

贺明隽像是没察觉她的情绪,继续说:“有了学识,等她长大了才好找工作。”

他没有将什么读书明智的大道理,说服人要讲究对症下药。

诱之以利才更可能让廖春花心动。

奈何,有他这个反面例子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廖春花抄起一个剥完的玉米芯子就朝贺明隽砸去,骂道:“你说得倒轻巧!你自己可是高中生,当上工人了吗?一分钱不挣,成天就会惦记老娘的钱包。”

贺明隽轻叹一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看不上那些又累、工资还低的工作。”

这种听起来十分好高骛远的话,放到贺明隽身上,其实是实情。

除了任务要求外,贺明隽也确实对现在的大多工作没有兴趣。

“我以后肯定能让家里富起来的。”贺明隽维持人设这么说道。

他自己不工作,可以督促其余人赚钱。

然后,贺明隽继续对廖春花劝道:“现在上学的人越来越多,以后没学历的人更难找到工作了。再说,如果大丫她们连字都不识、一百个数都数不清,容易被人骗。”

廖春花就说:“你反正在家闲着没事干,就教教她们,还花那冤枉钱干啥?”

贺明隽:“那怎么能一样?我在家教她们的话,她们的户口上不还是没有学历?”

话说,贺大丫、贺二丫好像还没有上户口。

这时庞冬妮也犹豫着开口:“妈,就让大丫去上学吧。我娘家邻居的一个姑娘,才初中毕业,就端上了铁饭碗,今年还嫁到镇上去了,听说彩礼都不少……”

庞冬妮说得更现实,但廖春花依旧不为所动:“哼,等她学出来了,刚好嫁到别人家,给婆家赚钱。”

“大丫她……”庞冬妮挣扎着,还想继续劝。

贺明隽却截过话头:“那就让大丫晚两年结婚,把自己花掉的学费挣出来再说。”

他的语气平淡,又透着理所当然。

重要的是第一步,先把贺大丫送到学校。之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所以贺明隽毫无心理负担地代替贺大丫承诺。

廖春花听到这话,神色有所缓和,但依旧没有松口:“谁知道她将来能不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再说,村里哪个姑娘要是出嫁晚了,就成了老姑娘,会惹人笑话,更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她的话就是现在大多数人的真实想法。

在农村,不结婚就是一项大罪,比偷鸡摸狗还要受非议。

不只女性如此,男人如果二十好几还没结婚,就要被叫“光棍”了。

贺明隽不在乎这些,但廖春花在意。

若直接劝廖春花无视别人的看法,可能没什么效果。

于是贺明隽只根据廖春花的那句“会惹人笑话”反驳:“嘲笑是因为他们无知,国家规定的男性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女性是二十岁,肯定是有道理的。年龄太小生下的孩子容易出问题,现在城里人都结婚晚,难道他们比村里这些半点不懂医学知识的人笨吗?”

犹嫌这番话欠缺说服力,贺明隽又补充了个例子:“结婚早还有一个风险,就是不能领证,你看贺小草,男方不认账了,她根本没办法找人负责。”

贺小草:“……”

贺小草的眼神想杀人。

最后,贺明隽总结道:“所以,如果将来大丫有了好工作,晚几年再考虑结婚的事,也挺好的。供她上学,比种地获得的回报高。”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

在开口前他还要斟酌两秒,尽量用通俗的表述。

然而,廖春花听完,又将眉头皱起,问:“啥回报?”

她刚才在想贺明隽说的“年龄太小生下的孩子容易出问题”,好像有道理……

她头胎生的贺大山脑子就不太灵光,她的幺儿是最聪明的,小溪也比她妹妹小草笨。

难道真的是晚点生孩子比较好?

那等以后再有人阴阳怪气她幺儿娶不到媳妇,那她就有得说了。

因为注意力被分散,贺明隽后面的话只进了廖春花的耳朵,却没过她的脑子。

再加上贺明隽的话对廖春花来说还是有点太文雅了,她听到了最后那句话,但一时没反应过来。

贺小草就替贺明隽翻译:“他的意思是,让大丫上学很划算,比种地赚得多。妈,我觉得有道理,送大丫去上学吧。她这个年纪,在家也干不了什么活……”

“你插什么话?”对着贺小草,廖春花更加不客气,“她的学费你出?”

贺小草不服气地紧抿着唇,却没法硬气地说出那句“我出就我出”。

贺明隽觉得贺小草完全是来帮倒忙的。

提什么贺大丫在家里干的活呢?那只会让廖春花联想起贺大丫的作用、没了她以后那些琐碎的活儿就没人做了,

贺明隽只好继续说:“小学每学期的学杂费也就三四块钱,现在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有三四十,也就是说,她一个月就能将小学学费挣回来。”

他们这边小学是五年制,学杂费视年级和学校不同从三元到五元不等。

中学在今年又恢复三三分段制,即初高中各三年。按照贺大丫的进度,等她读中学时,学费会上涨不少。

但这些就没必要和廖春花说了。

贺明隽只讲好的方面:“假如她初中毕业就工作,到二十岁结婚,你算算,她这些年能挣多少钱?”

廖春花先是十分期待地问:“多少?”

但很快,她就把脸上的笑一收,骂道:“你少给老娘画饼!想当工人是那么容易的吗?你都念完高中了,到现在不还是没工作?”

贺明隽没有顺着她的话为自己辩解,而是继续将话题放到贺大丫身上:“大丫肯定可以找到工作的,她那么懂事,又能吃苦。”

这时,庞冬妮轻轻推了贺大丫一把。

贺大丫就揪着衣角,紧张又坚定地对着廖春花表态:“奶,我以后挣了钱都给你。”

廖春花“哼”了一声,说:“当年你小叔也是这么哄我的。”

贺大丫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贺明隽只能再次出马:“那怎么能叫哄呢?我只是现在还没开始挣钱。等明年开春,我就去县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我们现在说的是大丫上学的事……”

廖春花打断他:“那等你挣了钱再说,你要是有钱了,想送谁上学我也管不着。”

“那不行,我先前就说了,挣的钱都要交给妈。”贺明隽说了句好听话。

这句承诺多半会成为空头支票了。

但廖春花听了还是高兴。

贺明隽继续道:“关键是,大丫晚一年上学,就晚一年参加工作。社会在继续发展,以后上学的人会越来越多,耽误一年不知道要错过多少机会。”

他一锤定音:“明天就送她去学校吧。”

现在农忙假才结束,明天还是周一。

“反正学杂费就是那么多,少念一天书就亏了一天的钱。”

廖春花听了,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她又觉得不对——她什么时候答应要送大丫去上学了?

庞冬妮适时开口:“我和她爸都不做新衣服了,以后我们除了地里的话,再想办法多挣点钱。妈,就送大丫去上学吧。二丫也五岁了,扫地、烧火这些活儿二丫也能做……”

廖春花瞪她一眼,说:“你啥意思?这话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磋磨儿媳妇呢。”

然后廖春花又虎着脸,用训斥的语气对贺大丫道:“到了学校你可要好好学习,要是成绩差了,我就不给你交学费了。”

贺大丫像是高兴傻了,整个人愣愣的。

庞冬妮一脸喜意地按着大丫的脑袋让她点头,又帮她保证:“大丫肯定会用功学习的,等她以后工作了,保证会孝敬妈……”

顿了一下,庞冬妮对贺大丫说:“还有你小叔,小叔对你好,你也要记得。”

只是动动嘴皮子的贺明隽很是厚颜无耻地点头。

廖春花瞥见了,就骂他:“干啥等着别人的闺女孝敬啊?你将来不会自己生?还有你说的……”

贺明隽理直气壮:“我大哥又不是别人。”

他说着,将脚边的篮子又提起,开口:“对了……”

廖春花也看见了,先一步问:“哪儿来的篮子?”

贺明隽将上面的玉米叶拨开,露出那只死透的老母鸡。

他说:“晚上炖了吧。”

“这、这是从哪儿弄的?”廖春花震惊,打量贺明隽的眼神充满怀疑。

贺明隽:“买的。”

“买的?!”廖春花提高了声音,“昨天才吃过肉,你今天又买鸡!不对,你哪儿来的钱?”

就他那钱在兜里都过不了夜的做派,还能有钱买一只老母鸡?

廖春花怀疑:“你是不是贪了我的钱?”

贺明隽无语片刻,解释:“没有,是我下午去找……”

他话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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