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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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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得到了邹楠的“晚安”,闫衡兴奋地一整夜没睡觉,第二日却依旧生龙活虎,站在和伦面前讨人嫌。

闫衡厚着脸皮跟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期间外头有个护卫装扮的人来了一趟,闫衡摆摆手,说了一句:“栓好了就行。”

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得拴着?众人实在好奇,纷纷放下碗筷,探出头去瞧。

竟是一辆宽敞的马车。

闫衡推着邹楠去瞧马车,胡三钱撇撇嘴道:“不就是一辆马车?有什么稀奇的?”

闫衡笑嘻嘻地打开车门,里面富丽堂皇的装饰一览无遗。胡三钱傻眼了,他昨日见闫衡带了这么多人,知道闫衡可能是个富家公子,却没想到闫衡竟然这么有钱,一辆马车便如此铺张浪费。

胡二钱眼馋地摸摸马,道:“马车不就是用来乘坐的?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闫衡不理睬他们,上了马车,众人这才知道这马车内部暗藏玄机,里面多处暗格放着各种常用的药品,还有一些品质上好的木料,以及一套极其漂亮的刻刀。这些东西是给邹楠路上解闷用的。

这可馋死胡二钱了,做工匠的谁不喜欢这么一套漂亮精致的刻刀啊!

闫衡坐在马车上,朝着愣站在车前的邹楠招手:“阿楠,你上来试试,保证你舒舒服服到上京。”

邹楠迟疑了一瞬,还是给了闫衡一个微笑,“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人,无需如此破费,你——”

闫衡大手一挥,义正言辞道:“谁说的?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跟那帮大老爷们一般风餐露宿,既然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护送你入上京,我自然得好好把握,哪能敷衍了事,这马车,我是不会退的。”

在场的只有仲扬和老爷子不吱声。

邹楠大概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和伦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闫衡究竟打的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邹楠。

和伦默默回了屋子,他不知道该不该阻止闫衡的靠近。上京城远在千里之外,闫衡有权有势,若是他对邹楠有几分真心,定然会护着她;可若是他与一般富家子弟一样,只图一时新鲜,将邹楠视若玩物,那该怎么办呢?

闫衡见邹楠没上马车,突然也觉得没意思,兀自下马车,问道:“阿楠,你的东西收拾好了没?缺什么差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差人去采买。”

邹楠还未来得及拒绝,闫衡便又十分兴奋地说:“其实什么都不必买,这一路途经不少好地方,到时候再与你同去逛逛——”

闫衡还没说完,仲扬将邹楠拉到旁边,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进邹楠手里,说:“阿楠,你去了那边,切记不要轻信任何人,保护好自己,知道吗?上京城处处需要银子打点,这些银子是哥哥们凑的,你先拿着,别亏待了自己。”

邹楠攥紧了荷包,眼眶微热,重重点了点头,心头浮起丝丝愧疚。

一群人非亲非故,却是真心实意对她好,可她非但不能投桃报李,还差点将他们拉进旋涡。

“大哥,你们带着师父尽快离开这里,离开安河县,离开潮阳府,潮阳知府似乎有所动作,我担心会对你们不利。”邹楠小声嘱咐着,心却隐隐地有些疼。

他们离开这里分道扬镳,自此山高水远,可能永无重逢之日,今日一别,或许是最后一面。

邹楠拎起一个小小的包袱,朝着师父和伦的房间深深拜别,在众人目送下,上了闫衡的马车。

邹楠靠坐在马车一角,眼神空洞,仅仅捏着小小的包袱。包袱里只有一身衣裳,一些药品,还有一些碎银。师兄们给的银子,邹楠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此去可能有去无回,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这马车构造奇特,看着不大,内部却宽敞舒适,刚巧容得下两人并排坐。选择马车尺寸时,闫衡是有些私心的,主座坐一人宽敞,两人靠坐刚好。他现在只坐在马车一侧,等什么时候能坐到邹楠身边,那就说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邹楠会更信任他。

算盘打得响亮,闫衡想着想着,眼前渐渐浮现出他将邹楠搂在怀里的画面,一下笑出声来,惹得邹楠侧目。

“你笑什么?”

美好的画面戛然而止,闫衡被拉回现实,却并不恼,相较于虚幻的幻想,他更期待那一天真正到来。

天气渐渐转冷,马车里炉火小几一应俱全,闫衡给邹楠倒了杯温水,说:“自从上了马车你就一直闷闷不乐,时间久了会憋坏的,前面路过村镇,咱们下去走走吧,吃顿热乎的,不耽误时间。”

邹楠点头同意。闫衡见她情绪不高,便也学会闭嘴,本来还想与邹楠说说他是如何拿到账本,又是如何布局的,怕招惹邹楠厌烦,愣是安静一路。

闫衡说的不错,前方果然有个小镇,看起来有些荒凉。邹楠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发现镇上有许多衣着破烂的孩子,身上还有些青紫的伤口,看起来是棍棒所致。

闫衡见邹楠蹙眉,也撩起帘子看了看,说:“我来的时候经过这里,当时刚遭山匪洗劫。”

“官府不管吗?”邹楠放下帘子,叫停马车,马夫将马停在路边,闫衡先一步下车,伸出手欲扶邹楠下马。

“我又不是上京城的高门贵女,哪里讲究那么多,还得劳烦你闫二公子扶我。”邹楠别开脸没搭理他,兀自径直下车。

闫衡笑嘻嘻地凑在邹楠身后,说:“阿楠,你千万别误会,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从没扶过那些姑娘。”

兴许是外边的空气好,邹楠心情都跟着变好了,来到烧饼铺子门口,买了几块烧饼,给那些衣衫破烂的孩子们分了去。

闫衡也拿了块烧饼啃着,说:“这不对劲啊,我让洪疏带人剿匪,将那些山匪老巢端了个干净,怎的还是这副破败样?都过去这么久了,不应该啊!”

邹楠坐在一家汤面铺子门口,“老伯,来碗鸡蛋面。”

闫衡瞅了一眼手中的烧饼,一屁股坐在邹楠对面,也冲着喊了一句:“老伯,也给我来一碗鸡蛋面。”

邹楠轻笑一声,说:“堂堂国公府二公子,竟然能坐在这种地方吃饭,还真是委屈你了。”

闫衡咬了一大口烧饼,痴痴望着邹楠扬起的嘴角,邹楠不动声色收起笑脸。

闫衡回过神来,说:“咱们同吃同住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我心情好,自然吃什么都好。”

这是旁边凑上来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约莫七八岁,直勾勾地盯着闫衡手里的烧饼。闫衡注意到,从袖口里摸出一把碎银,却被邹楠抓住手腕,“不能直接给银子。”

闫衡收回手,问道:“为何?你看他馋的,让那拿去买了吃的有何不好?”

邹楠解释道:“镇上流民多,易生恶徒,银子落在手无寸铁的孩子手里,只会成催命符,倒不如一块烧饼来得实在。”

世间生存如此,强者为尊,弱者只能任人鱼肉,有权更是能掌人生死。

邹楠垂下眼睫,闫衡沉默起身,往方才那个烧饼铺子走去。

邹楠向那孩子招招手,拿出帕子将那双脏兮兮的小手擦干净,将人拉到自己身边,问道:“你爹娘呢?”

孩子怯生生地望着邹楠,道:“爹死了,娘病了,我找吃的,给娘。”

邹楠对这孩子心生怜悯,却清楚今日只能给他两块烧饼,解他一时之困,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老板将汤面端上来,邹楠将大碗推到孩子面前,说:“姐姐请你吃面,你告诉姐姐,这里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小孩子饿坏了,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望着面吞口水却不敢动,邹楠连连哄了两遍他才开口。

“他们说,我们不准留在这里。”

邹楠皱眉:“谁?”

“拿着刀,穿着一样的衣裳,阿娘说,不要得罪他们。”

可以当众带刀,穿着统一的衣裳,威胁镇民离开这里......山匪不会这么猖狂,况且闫衡说山匪早已被清缴干净,邹楠能想到的,只有当地的父母官了。

邹楠眼角隐隐抽动着,父母官,逼着百姓离开故土......相当好啊!

邹楠恨极了这些权势滔天视人命如草芥之人,可她现在自顾不暇,纵然心疼,纵然无奈,又能怎么样呢?

小孩一边吃着面,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神情凝重的邹楠。

邹楠不耐起身,闫衡买个饼怎的买了这么久?视线落在停在一旁的马车上,马夫五感十分敏锐,察觉到邹楠的目光后转过来面对邹楠,为自家主子辩解道:“姑娘,主子可能跟人打起来,这才耽误了时间。”

“那你怎的不说,也不去帮他?”邹楠的语气是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紧张和担心。

“马夫”却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说:“主子要我保护姑娘,寸步不离。”

“死心眼。”邹楠放下面钱,快步向远处的烧饼摊而去,那死心眼“马夫”不紧不慢地赶着马车跟在邹楠身后,邹楠急得逐渐跑起来,心里不断祈祷着闫衡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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