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算你还有点良心。

观察身体完毕后，施宇终于记起给他擦身子的事情，于是脖子，后颈，肩胛，锁骨，胸膛……施宇擦的很仔细，看的也很仔细，最终他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某些冲动，颤抖着手把衣服又给他穿上了。

等施宇终于把T恤给程前穿上后，他走出房间换了一盆水，回来听见程前好像喊着要喝水，施宇于是又给他喂了一次水，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之后，他终于累得瘫倒在了地上。

施宇又困又累，他躺在地毯上，又拿了个空调被给自己盖上，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程前在说话，施宇听半天没听清，他把身体挪了挪，把耳朵凑到了过去，最后终于听清楚了。

“小宇，不要离开我。”

那天从傍晚开始，施宇就这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一直照顾着这个他发誓一辈子都不能原谅的男人，他自己是怎么从地毯上爬起来，又是怎么环着程前的胳膊睡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探出手摸了摸程前的额头，烧已经退下来了。

施宇腰酸背痛极了，脑袋也晕晕沉沉的，他扶着床头站起，忽瞥见床头柜立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他和程前在漫展的那次合影，鼻子忽然一酸，他走过去把相框给倒扣了下来，然后强撑着发麻的双腿走出了卧室。

他拿手机点了些早饭，然后呆坐在客厅不知道想些什么，很快外卖便到了，他吃完自己的一份，然后把外卖放到茶几上，写了一张纸条，“我先回学校了，你起来记得吃。 From:施宇”写完之后压在外卖下面，便飞奔回宿舍，昏睡了一整天。